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廿六日
我的寫作生涯一瞥
徐錦堯神父
三四歲開始,先父麟祥教我《三字經》、《千字文》、《幼學詩》;四五歲,讀媽媽陳肖珍喜愛的小說《西游記》、《封神榜》、《七俠五義》。就這樣,我和中國文字結下了不解之緣。
十三歲進聖神小修院。初中二,十四歲,寫了幾篇散文,竟獲當時在修院任教的張雅各神父賞識,替我投稿去《華僑日報》學生版和當時頗為流行的《學生周報》。依稀記得稿費是每篇三元。張神父用這些稿費給我買了一本《古文觀止》,還在內頁寫上「藏器於身,待時而動」。這八個大字,我牢記至今。
以後學人作詩、填詞,由華南總修院的黎正甫教授指導修改。
忘了何時開始投稿公教報。只記得有一天,負責公教報的徐誠斌神父把我由香港仔修院召到很遠的中環公教進行社去見他,提示我一些寫作的技巧。我不知道為什麼我這麼一個毛頭小子,竟然獲得這位教會「高層人士」注意。但這卻是我繼續「筆耕」的一個動力。
1971年升神父後,做了兩年副本堂,便被李宏基主教召去做教友總會和青年聯會的指導司鐸。當時是香港「認中、關社」的年代,學生運動風起雲湧。我即於1976年開始在公教報開了一個專欄《天地人》,轉眼間,便在公教報以不同的專欄名稱寫了三十四年。三十四年,剛好占了我至今人生的一半光陰。
由寫稿到寫書,只是一步之遙。不知不覺間,已寫了大小七十二本書。也因為寫了書,才有機會去台灣十年作不同的講座,每月去大陸也已逾十六年。期間也有到國外和到不同的大學演講,原因都是因為他們看過我寫的書。
胡樞機時,曾數次委託我為他的牧函作草稿,使我不能不小心對文字多加斟酌和推敲。
飲水思源,上面都是我的「恩師」和「伯樂」,公教報更是訓練我成為文化人的重要媒介。如果讀者不忘記,在公教報罵我的人不在少數。但我牢記了一句不知何時學來的成語:「你的敵人對你的貢獻,是你的朋友所不能給予的。」所以,即使有人對我「從雞蛋裡挑骨頭」,也是我成長的鞭策。
寫了這些,想向本欄的讀者說再見,或更好說,在另一個地方見,那是一個已有50萬瀏覽次數的公教教研中心網站www.cirs.org.hk,你也可以直接進入「徐錦堯神父網頁」,那裡除了有我的所有著作外,還有我每主日的慕道班和彌撒的講道現場錄音。
想起年前寫過的一首打油詩:「處處無家處處家,一生無愧亦無誇;滄桑歷盡身猶健,白髮原是好年華」,這是我對保祿「常常喜樂,事事感恩」的回應。讓我也再衷心說一句:「公教報,謝謝你!」
(轉載自公教報 二零一零年十二月廿六日教研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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